余光仁：刻在古陶瓷上的“为官之道”

原标题：刻在古陶瓷上的“为官之道”

汉武帝一生文功武治，除去他本人能力之外，还得益于他延揽了象霍去病，卫青，公孙弘这样一批难得的安邦治国人才。所不同的是公孙弘不象霍，卫等人由于有较深的贵卿背景，公孙弘出身寒门，靠本事才学得到刘彻伩任，位居三公，是西汉建国以耒第一位以宰相封候者，又是第一亇以平民出身，提为宰辅的人。足見武帝对他信任程度。     

史载公孙弘初入官道时，乡亲们为他送行。一亇叫邹长倩的乡党，抱着一个制作特别的陶罐，当着众人郑重交到公孙手中，邹说，在你入朝为官之际，送你这亇陶罐，他叫"扑满"，是存钱罐。同时送你一条道理：为人父母官，最最不能作的是贪脏、枉法、敛财，好比"扑满"，当它满盈之时，也是倒扑破碎之日。“扑满者，以土为器…，入而不出，积而不散，故扑之。士有聚敛而不能散者，将有‘扑满‘之败。不可不诫之！"

自此以后，公孙弘谨记"扑满"之诫，做官清廉，勤勉为政，为国建功，终成一代名相。夲文图（1）所示陶罐即是汉代"扑满"，图（2）是唐代"扑满"。 

图（1）汉代"扑满"

图（2）唐代"扑满"

公孙弘"扑满"之道的故事，讲述了中国古代士大夫对"修身"和学养"的认识。"修身"，是自我道德完善，"学养"指知识积累和正气之涵养。但学识德行的积累非朝夕之功，往往积毕生精力，做到"吾日三省吾身"，这种精神在古文物中也时常可见。本文呈现第三件陶瓷器(图3)恰也反映了这一道理。

图（3）清代"双榴釉里红硯滴”

这是一件清代"双榴釉里红硯滴”，是古代文人写字研墨用的儲水用具。它是我多年收藏心仪之物。但对它的理解，只是在最近。古人造器物，往往是以物养心，借物铭志。这亇歪咀榴壶，构思奇巧：两个榴口，一正一横，正口注水，横口流出，但无论注入多少水，存在壶中的水，只有半壶，水满则从横口溢出。原来这一机巧构设，正是古人陶瓷工匠的良苦用心所在，要让使用者明白一个道理：水满则溢，月满则亏，人满则堕。进而记得"满招损，谦受益“的古训。

本文出示的第四件器物是瓷制"斋戒牌"。中国封建社会对于官员，仕子，读书人的教育是很有规矩的。明清两朝因此制定佩"斋戒牌"制度。

图（4）瓷制粉彩"斋戒牌"

上自天子，下至百官仕子，在既定时间〈祀日〉内，必佩"斋戒牌"，明洪武年朝迋令各级衙门制作木质牌，刻文其上，文为“国有常定，神有鉴焉"，八个大字。警戒国家官员，必须清正，行为优劣，人神共鉴。及至清代，斋戒牌有瓷（图5），牙（图6），玉（图7）等各种材质制成。其中雍亁朝的瓷制粉彩牌至为精彩。

图（5-1）瓷制"斋戒牌"（正面）

图（5-2）瓷制"斋戒牌"（背面）

图（6）象牙染色斋戒牌

图（7）玉制斋戒牌

图（8）绿松石斋戒牌

 "斋戒牌规定佩于官员心胸部，警示天子百官，要以天下苍生百姓为念，随时请除心中污念，端正行为举止。"斋"，心中不净为之"斋"，"戒"，行为不正谓之"戒"。正是这是小小的牌子，起到的警戒作用是不可小嘘的。

（责任编辑：胡莹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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